2007年10月15日 星期一

流浪诗人的历史性贡献——談貝嶺(2007旧作)

貝嶺(左)與被綁架回中國大陸的阿海
过去二十年,中国当代知识分子究竟在文化和知识领域中,或者更准确地说在这个文化的黑夜中,究竟进行了那些探索和努力,有那些会留下来的痕迹,甚至可以说成就呢?
在审视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看到贝岭先生,这个起步于当年北京民主墙时代的年轻人,从八十年代末期以后所进行的努力……他的努力,在当代中国知识分子和作家的追求史上,在文化史上已经留下了不会被抹掉的痕迹。

1)八十年代末期以后,在文化领域中能够看到的,由大陆的知识分子、作家办的非官方的留在纸上的记录有两个刊物,《今天》和《倾向》。没有一个人会否认,这两个刊物中,《倾向》个性、特点都更为突出。
《倾向》之所以创刊出版的确是因为另外一种倾向。这另外一种倾向是什么呢?从更广阔的原因看,贝岭创办《倾向》是受八九民运、东欧共产党集团的崩溃这一时代和历史的潮流的影响,是延续他在七十年代末期,文化革命时期产生的对于专制反抗和反省的产物。贝岭的血液中流着的是布罗斯基、哈维尔、索尔仁尼琴这一类异议艺术家诗人的血,所以他不可能在专制的桎梏下,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海外沉默。贝岭的创办《倾向》的冲动是反抗专制、追求自由的冲动。
然而,促使他出来创办《倾向》却也有着更为直接的、具体、狭义的原因。这就是,即便是在九十年代初期这样一种时代气氛下,中国的流亡艺术家,没有表现出进一步提高自己的能力,表现出更为积极的态度。
延续七十年代末期在北京民主墙时代,重新在海外复刊的《今天》,尽管九十年代初期已经今非昔比,在物质上有了强大的后援,但是却没有表现出独立、自由、在艺术上更为广阔的、更加人性化的追求,没有鲜明地表明和极权主义专制文化的彻底决裂和毫不妥协。
《倾向》毫不回避地明确地显示出它和布罗斯基、哈维尔这一族群的知识分子的血缘关系,它和《今天》的这个明显区别也是《倾向》出版后能够让人感到新鲜和生命力的一个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