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25日 星期四

挑战一切世俗权力——孟煌解构连续三年斯德哥尔摩裸奔的艺术空间轨迹

旅德著名画家孟煌先生十二月十号在诺贝尔奖颁奖典礼举行时,第三次在颁奖典礼外举行裸奔。究竟如何看待孟煌的这个发展了三年半的行为艺术作品,以下是天溢发自德国的对孟煌先生的采访报道。

十二月十号,在瑞典斯德哥尔摩诺贝尔奖颁奖典礼外,旅德著名画家孟煌先生进行了连续三年的第三次裸奔。他在裸奔前发表了宣言,把他的这一行为艺术的新阶段题为“意志的空间”。究竟如何理解这个在二〇一一年年初,以“空椅子”开始的行为艺术,记者采访了孟煌先生,请他正在欢度圣诞节,迎接新年的听众,对这个历时已经三年半但是还在历史和地理空间中展开的作品进行了解构。

关于他的作品,孟煌先生首先对记者说,“这个作品是慢慢成型的。刚开始就是一把椅子,这把椅子它是由于刘晓波引起的。因为他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在这个比较奇怪的历史中,他却仍然蹲在监狱中,可那边斯德哥尔依然给他放了一把椅子。其实发自内心来说,那种造型不是我的审美,那种造型在我的眼睛里,我就觉得比较虚伪。如果你的造型没有说服力,你就只是摆在那里,我就想到,你不如把这把椅子邮寄给刘晓波。所以我就开始把一把椅子邮寄给了正在监狱中的刘晓波。”

关于为什么从“空椅子”——指向中国的空间,发展到“裸奔”——在斯德哥尔摩的都市,孟煌先生说,“邮寄了一把椅子,其实这个手段或者说它的语言方式是抛出了一个问题,它不是把问题静止到那个地方,这个是
有前卫性的。所以这把椅子到了中国就被黑了下来后,我也没有办法。但是在莫言获了诺贝尔文学奖以后呢,我觉得在艺术表达的技术上,或者说方式上、可能性上,它又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就又往前推进了一下,做了一下。我就把这个作品又变成了一把新的椅子邮寄给了诺贝尔文学院,请他们转交给莫言。这其实是在试验两种态度,试文学院的态度和莫言的态度,就是对于言论自由,或者说是自由表达的一种考验。但是都非常让我失望。所以那种刺激和绝望就开始让我裸奔。这就是面对音乐厅那么一个庄严肃穆的建筑,那些警察的优良装备,那些上等人的豪华汽车或者说服装,以及他们特有的傲慢,都特别刺激了我。”

对于2013年,第二次“裸奔”,它的横向发展,孟煌先生诠释说,“到了第二年,二〇一三年我跑的时候,因为我们一起去的是三个人,老廖他们说分开跑,让我先跑。我怎么跑都无所谓。分开跑,其实我特别容易接受,因为分开跑更加强调了我是一个独立的作品,不仅仅是一般的反抗和抗议。我不拒绝反抗,因为我认为反抗及抗议是人类的本能。但是我也不愿意把我所有的作品都加上反抗和抗议的符号。”

孟煌先生说,2014年的裸奔,意味着艺术再次返回个人和艺术的追求。对此他说“到了今年,我觉得‘三’这个数字首先它很完美。还有一个是我想要强调作品的完美型。因为如果我不跑,这个作品的解读就很多。如果我跑,因为我的身份是艺术家,它还是更加趋近于艺术的方式、艺术的表达,它不是一种政治上的表达。我想削弱这个政治上的意味。当然我对于政治里的肮脏,对于政治人物做的愚蠢的判断,我如果知道和明白后我会反抗,因为我是一个人。但是我想,要想把一个事情做得好的话,这是一种艺术,而政治是做不到的。”

孟煌先生说,循着这个行为艺术的空间轨迹,在人类社会中的艺术家的行为虽然涉及了政治、异议人士、汉学家、世俗机构、共产党干部,但是最根本是:艺术家对于人的价值的追求,对于审美判断的坚持。艺术家的空间是“意志的空间”,对此,他说,“作为一个艺术家,我就是强调,向所有的世俗权力挑战!艺术家说白了就是,我的艺术是不是比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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