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说,少则得,多则惑。在这一段听马勒的交响乐,以及对于音乐及文化的思索和探究中,我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因为越听得多、看得多,我就越觉得自己依然不很理解西方音乐及西方文化,为此也就越来越不敢多说了。现在写下的文字不过是分享我的困惑。
在我最近两三年的思想研究中,尤其是对于政教分离、十九世纪后的后基督教社会问题的研究中涉及到意识形态问题时,我在多处谈到关于Romantik,浪漫派的看法,其中特别谈到它的中文翻译,“浪漫的”、“浪漫主义”问题。我认为,中文把Romantik翻译成“浪漫主义”严重地,误导了人们对这个术语及思想文化倾向的理解。在我看来,大约翻译成滥漫或者滥蛮主义倒是更为恰当一些。因为它是在描述一种主观意念占主导地位的倾向。但是现在,在经历了这一段听马勒的音乐,对马勒音乐的体会及探究后,这个Romantik究竟在十九世纪,在欧洲的发生和发展及其地位影响是什么,通过听马勒音乐及对于不同作曲家及指挥家的认识,非但没有让我更为清晰,反而让我越来越感到困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准确地定位及描述它,不知道我是离西方音乐越来越远了,还是现在才有点入门了?
在对它的了解中,以交响乐为例,它几乎可以说是和Romantik一起发生展开的形式。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