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認識徐芳櫨先生
1.1一九二五年出生的徐芳櫨先生,二零零七年八十二歲的時候出版了回憶錄,《越戰兩年記》,記述了他在一九六七年到六九年在越南的經歷。二零一二年,八十七歲的時候又出版了《從戎沒投筆》,記述了他從四九年到七一年二十二年軍旅生活的經歷。
一位幾乎走過一個世紀的人,註定了他的一切都會和一連串的數位相連,他走到哪裡都是一部活歷史,他站在那裡就讓你感受到人世的滄桑,人性的厚重,人生的經驗和智慧。在我和徐芳櫨先生接觸中尤其體會到這一點。他講的故事,談的事情都看來平常,卻讓我感到遙遠的過去,想到它和今天與未來的關係。單就這一點,它就讓你在現實中無法不向歷史看,不向未來思索。為此,當初知道徐先生動筆寫回憶錄,我幾乎是期待著早日看到他的書。收到他的這兩本書,我感到非常興奮,細讀他的兩本書,更讓我感到,徐先生為我們提供了兩本非常詳實、有價值的史書。
讀徐先生的這兩本書,情動萬千、感慨萬千、思緒萬千:人生、社會、歷史和人性;陰謀、謊言、屠殺和迫害,萬千糾集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誰也不知道究竟在什麼時候什麼會打開,究竟它又會被糾集向何方?
1.2認識徐芳櫨先生並且能夠超越歲月和地域,建立起如此永久的感情和交往,對我來說是人性、人生的一個重要的事情,它讓我看到,或者說證明了很多雋永的道理。
認識徐芳櫨先生,和徐芳櫨先生一路二十多年的交往,是我在人生路上最後清除掉共產黨文化,清除掉奧威爾所寫的《一九八四》一書中的“老大哥”對我們這代人的換腦,換情,換了人性的最後一些痕跡的時期。沒有這個清除和超越,我永遠不可能看到徐先生一輩子的追求和奮鬥,看到徐先生努力在我們這些人身上投入的真情。
我能和很多臺灣朋友成為超越政治的,友情來往的朋友,後來更讓我想到,這不僅與對党文化的清除有很大關係,而且也大大地幫助了我徹底清除共產黨殘存的各種影響。就為此,我和很多臺灣朋友的關係甚至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在大陸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