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7日 星期三

谈当代社会民主制及如何透视台湾大选

一,民主社会、人类社会依然面临巨大的危险

一个地区的大选不仅影响到时下,而且影响到该地区的未来;大的地区及国度的选举甚至会影响到国家之间乃至世界形势的和平安定、历史走向;因此如何观察、透视,思索一个地区的选举走向,不仅是面对现实的人们的一个重要题目,而且是一位学者反省历史,治学的重要题目。
对于后者,经历了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及国际学界对于这次灾难的反省思索,首先就是对魏玛共和国的失败的原因,即曾经存在的德国民主制失败的原因的探究。因为希特勒是德国选民民主选出来的,德国民主制的失败导致了死亡七千万人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导致了对几百万犹太人的种族灭绝。而仔细思索,人们甚至会进一步发现,最近一百年的历史,各国的灾难、世界的动荡都或是由于对于“民主制”的异类诠释直接剥夺了民众的民主权利,或是由于在实行中诱惑、侵蚀、背离而最后导致社会走向变成一小部分人控制权力。在前者最典型的例子是共产党说的所谓民主集中制,共产党及其领袖代表了真理,代表了民主。在后者的例子是意大利法西斯和德国纳粹的上台。事实上通过选举没有走向民主,甚至后退的例子在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后依然不断发生,例如伊朗、土耳其以及很多中东国家、东南亚国家,都是一种操纵选举,迫使选民无法公正选举,甚至也不能够保障民众的直接选举权不可触动的神圣性。这种倾向甚至在今天的美国及欧洲也能够再次清楚地看到。为此,德国前任总统高克,现任总统施泰因迈尔,议长拉默尔特最近都一再强调,在今天民主制未来发展的走向依然是非常不明确,它仍然面临巨大的危险。事实上,最近几年发生的百年来最大的难民潮说明,民主制依然和上个世纪二十年代、三十年代一样,面临巨大的危险。因此如何透视、思索最近即将举行的美国中期选举,台湾地方选举真的是一个非常值得讨论思索的题目!
孔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观察透视选举,思考选举问题,当然一定如此。这个远虑和近忧问题,能够给你考虑问题,进行选择设立一些参照系,让您在茫茫大海中免于迷失。

二,民主价值和现行民主制的异同:

说来远虑的事情并不复杂,因为人类已经经历了几千年的文字记载史,而这一百年的灾难史还历历在目,不仅我们的亲友,而且我们自己都亲身经历过,这些个事件有的甚至今天还在继续重复发生。“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而观察、透视选举最重要的教训就是,不要“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凡事往简单的地方去看,不要自欺欺人,这是最重要的前提。

1.族群问题和意识形态问题:
反观这一百年来的历史,尤其是造成七千万人死亡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发生蔓延的原因,历史学家的研究告诉我们,造成这一切发生的有两个问题:
第一,族群仇恨、对立及由此而来的对权力的垄断要求;
第二,造成它的思想原因,以及它所操纵利用的意识形态问题。
在这里我所说的族群指的是一个自以为自己代表真理和正义,要求垄断一切,排他的群体。这个群体可能是共产党,他们说他们代表无产阶级,要消灭资产阶级,消灭地主等一切剥削阶级;也可能是纳粹国家社会主义党,他们说日耳曼民族是最高等的民族,对犹太人施行种族灭绝;亦可能是非洲的部落种族,欧洲南斯拉夫等东欧地区,中东地区的宗教、信仰、地域族群对立及灭绝现象。二〇〇一年在美国发生的九一一事件,以及这几年来发生的难民潮都是这种族群对立冲突结果。这种一个族群至上,对其他族群的排斥、仇恨乃至征伐迫害要求,实际上是欧洲社会政教分离后,中世纪宗教征伐的世俗再现。这一百年的历史告诉我们,它是所谓现代化、西化带给世界的副产品,甚至可说是在很多时候造成巨大灾难的副产品。
而与之相连,同时而来的败坏社会及世界的就是现代社会中意识形态化的问题。十八世纪末期产生的,十九世纪展开,造成二十世纪社会分裂、动荡,同时造成巨大的社会和文化灾难的是意识形态问题。对意识形态问题的研究让我们看到,它对于人类来说也并不是陌生的。它其实是服务于族群问题,同样是按照基督教方式建立起来的世俗观念教条,或者说世俗神学——老瓶装新酒,基督教教条神学框架装载世俗的观念。
为此,对过去百年来的研究,德国及曾经发生过的东欧共产党集团等的历史教训告诉我们:族群问题、意识形态问题曾经导致极权主义,造成了两次大战,让将近两亿人牺牲。这个沉痛的历史教训让我们看到,在一个社会中挑起激化族群对立的,推动意识形态泛滥的政党及竞选者,应该引起民众的警惕。

2.如何看待政党及当代党文化
党在当代人类社会似乎成了一个天经地义的存在,无论是极权社会的一党制还是民主社会的多党制,很少有人质疑党的存在的基础,质疑它是否天生具有负面意义,更没有人进一步在质疑它天生的负面意义上提出应该化解乃至限制它的存在;或者至少是能够感到它不断带来的灾难,而认为一定要立法和从舆论道德上制约它。

回顾过去一百年来的历史,几乎可以说人类社会的所有的由政治带来的大的灾难都和政党政治有关。毋庸置疑,一党独裁制的极权主义,可以说它一定会导致反人类罪,因为它对于不认同它的族群及民众采取的是镇压迫害,乃至屠杀。对此,苏维埃、法西斯及纳粹专制历史,以及中国四九年前的内战,八九年的六四都是最好的说明。同样毋须论证的是,民主社会发生的很多导致灾难的问题基本上也是多党制中的政党造成的。所以在观察选举的时候,首先要明白,政党的存在需要质疑,政党的制约是必须的。
对于时下的政党存在,它伴随着以下问题:
A.党这个字在中文中是由尚黑二字合成。这个字的组成甚至可以说是让人看到中国文化对于人及其组成的社会的睿智。中国文化的特质,即中国文化的形而上学前提让先贤一下子就看到人组成党这个存在的负面性。在《论语》中就有:“吾闻君子不党”——君子群而不党。在中国历史中, 党一向是负面字眼,表示一小群的人为了自己的私利而结合的团体,和它相联系的是结党营私,以及遭到鄙视的狐群狗党。对于党的存在则有,“臣闻亡人无党,有党必有雠。”,“无偏无党,王道荡荡”,“众邪群聚,私门成党。”尽管这里的党不是现在意义上的Party,但是Party却是带有党这个字所有本来的中文含义,它甚至只会比传统的党字具有更多的负面意义。所以党的组成形式天生带有极强的,不可克服的负面意义,无论在什么样的社会中,在什么制度中都是不能够否认的。
B.科学哲学家波普在探究当代极权主义专制的根源的时候,提出开放的社会还是封闭的社会,开放和封闭的概念。为此,对于中国先哲们提出的君子和党的关系问题让我们看到,君子是开放的,而结党的结果就是封闭。封闭,把人的行为及思想链接在一起才能够有效地谋私。所以一句“君子群而不党”,点出了中西文化精神的开放和封闭特点:中国传统的人文文化是开放的,西方来的政党文化是封闭的。
C.党的存在和我们前面提出的造成百年来的人类灾难的族群问题,意识形态问题血肉相连。党的存在就意味着一个封闭的族群的存在,为此如果它彰显它所存在的排他性,就会成为一个社会矛盾的根源。而如果它强烈地彰显他的排他性,就一定成为社会动荡的根源。如果它坚持势不两立、毫无宽容的排他性,那就意味着迫害和灾难。而它要宣传、散播、贯彻这种封闭性及排他性就是意识形态化。所以一个政党如果排他和意识形态化高过了价值及法,那么这个政党对社会的影响就只是负面的。

3.民主价值和时下的所谓民主制度
A.从方法演变为价值的民主:
伴随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在欧洲,也就是在我们所说的在西方文化中产生了人权、自由,这两个新的价值观,继而由于这两个价值的产生而导致了社会及政治的变化——政教分离。政教分离后,人们看到对于遗留下来的原来的社会结构,始于希腊的选择执政者的方法——民主,是在保障人权自由价值的基础上建立权力、管理一个社会的最好的方法。为此,有很长一段时间,民主选举是在现代社会中作为一种保障人权及自由的“方法”而存在的。但是人们却也同时发现,不仅俄国、中国等共产党国家可以通过对民主的不同解释,即通过所谓“民主集中制”(totalitären Demokratie),(这个西语也可以翻译为“极权制民主”)建立最不民主的极权主义专制,而且意大利和德国甚至也可以通过一般的民主选举建立极权主义,彻底地剥夺民众的人权及自由。
二次大战后,对于希特勒等极权主义的研究又让人们进一步发现,通过民主选举,通过宪政来集中国家及政府的权力,都可能造成民众失去基本的民主权利,并进而失去个人的人权及自由。为此德国研究极权主义的大师布拉赫等人提出,民主不只是选择管理一个政府的方法,而且它根本就是和人权及自由一样的基本价值,无论宪政还是议会制、多党制,无论什么借口及原因都不能够对民众直接选举的权利有任何伤害。

B.对现代社会的所谓“民主制度”的质疑
我之所以在这里把作为价值的“民主”和作为社会制度形式的“民主制”区分开来,是因为最近一百年的历史让人们看到,很多时候一些国家实行的“民主制”成为毁灭“民主”的陷阱,在这里且不要说那些通过把民主作为一种“意识形态”的共产党,在他们执政的地方最后竟然走向了一党制的极权主义,且依然把这样的制度说成为人民民主国家。
在对于西方学者对于三十年代希特勒攫取权力后德国历史及社会的探究的思索中,在对于把民主作为价值的思索中,我深切地认识到,人们必须看到:现行的各民主国家的制度及结构事实上不是民主价值的衍生物,不是一种新政体,而是欧洲固有的基督教社会的教会结构产生的国家,例如:
A.党派制实际上是教派、教团化的世俗体现,
B.立宪制是曾经的最高神学教条的世俗化。
社会以及国家权力机构的党派化,也就是教团化、人们思想的观念化,即教条化,不是新的价值带来的结果。它一方面是曾经存在的、旧的基督教社会的世俗化,神学思想方法的世俗化,另一方面也夹杂有过去旧的存在对于文艺复兴后兴起的思想解放运动、启蒙运动,对于个人人权及民主权的反弹。为此,对于发生于二百年前的政教分离后形成的国家及世界秩序,即便是在民主国家,我们不仅要对教条化的思想方法及体系,即对于各种意识形态化的倾向保持警惕,而且一定要对以教团方式治理国家,即政党治国,及其带来的政府权力、国家权力保持警惕。对于时下的由基督教社会延续下来的国家结构,我们甚至要对政党参与下立的“法”保持高度的警惕,即对“宪政”国家保持高度警惕,必须把党派政治主导的议会政治、宪政置于严格、有效的监督之下。
上个世纪上半叶俄国、意大利和德国的历史表明,如果不如此,民主社会就会很容易地失控,迅速地坠入一种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后发生的新的专制体系中去,即极权主义专制的深渊。对于发生于一九一七年后的类似于中世纪前欧洲政教合一的宗教社会的危险——世俗的政教合一、党国化的倾向、一党专制的极权主义倾向,由于所谓“现代社会”的来源是基督教社会的结构,因此我们所生活的这个现代社会不仅没有免疫力,而且天生就具有滑向这种危险倾向的遗传基因。对此我们也可以说,由于所谓现代社会其实不是新的价值演绎出来的结果,而是基督教社会的世俗化延续,是后基督教社会,因此现代社会可以说是一列急速行驶的,天生具有朝向世俗化中世纪基督教社会倾斜的列车,稍有坎坷就会翻车。
笔者之所以如是说、如此强调,所谓现代社会不是民主的产物而是后基督教社会的老瓶装新酒,是因为笔者认为:由民主衍生出来的民主制,不应该是一种让政党可以随意诠释、利用的机制,更不可以让他们能够把民主作为攫取权力而利用的意识形态,如共产党利用民主口号击败国民党而建立了极端专制的政权。真正的现代民主社会一定是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和选民民主选择权利“直接”联系,他们永远可以“直接”监督、选择政府,从而让政府不能有持续的肆意而为。真正的由民主衍生出来的民主制,一定对于专制具有先天的免疫力。而这就意味着对于现行社会中的民主制的运行,人们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

三,具体观察的角度

基于上面所述的历史文化,政党以及民主及其制度问题,也基于过去一百年来在所谓现代化的过程中的在各国政府权力发展过程中的问题,以及民主国家中发生过及正在发生的问题,关于如何观察、透视、思考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地区正在进行的民主选举,我认为可以概述总结为以下几点:

1.族群问题:
在观察一个现代社会的政治走向的时候,首要的、最重要的焦点问题是族群问题。因为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共产党曾经用阶级对立,消灭剥削阶级,地主阶级,希特勒利用犹太人问题,前“南斯拉夫”利用宗教、地域、民族,在中东等国家利用教派、族群,撕裂社会,剥夺、化解、消融民众的民主权利,所以利用族群问题撕裂社会,可以说是在现代社会结构中所不得不面对的最严重的问题。因为观察一个地区的各政治团体竞选的时候首先关注的就是他们是否无视普世价值放肆地操弄族群问题。如果他用挑动一个地区的人,一个种族的人,一种文化或信仰的人反对、排斥另一部分人,从而获得选票攫取权力,那么他带来的未来一定不会是和谐、公正发展的未来。

2.意识形态问题:
任何带有强烈政治企图的意识形态同样是最危险的问题,因为它导致的也一定是社会的泛政治化以及社会的撕裂及对立。产生于十九世纪初期的现代社会的意识形态问题,实际上就是一种“世俗神学思想体系”。这样性质的封闭系统,带来的一定是如基督教社会曾经有的那种教派对立以及宗教战争。所以要密切关注在选举中不择手段地操控意识形态问题,把一切变成意识形态的对决的倾向。

3.政党与价值和法律:现代社会把“党团”社会结构作为理所当然的存在而接受,尽管它忘记并且忽视了的是这样的一个组织存在形式的“尚黑”本质,但是却改变不了在“党”中君子难以存在,尚黑的本质无法被克服。因此在审视一个地区的选举的时候必须严密地观察、监督:这些正在竞逐权力的政党,是否对于价值及制定的法律有神圣感、敬畏感,严格地遵守它。这个对于基本价值的神圣感和敬畏感,对于一个参加了政党的成员非常非常重要。
在笔者看来,现代社会中的党工是一种极其令人怀疑的职业,从事这种工作的人,如果没有神圣与敬畏,那么就一定是现代社会中制造问题的人。因此从另外一方面说,在民主社会中,必须创造出让党工有所畏惧、不敢放肆的空气及环境。对此笔者还进一步认为,在所谓现代社会中,必须形成这样一种类似于中国传统社会轻视商人的那种气氛,党工不是一种受人尊重的职业;现代社会最终应该禁止以政治为职业,即以权力为目的的社团——“党”的存在。在这种意义上,选民有权直接监督、罢免议员和执政者。对此中国传统意义上的对于国家及官员的理解很有借鉴意义。

4.选人不选党:
基于在社会中的个人结成党后所带来的尚黑倾向,基于民主社会中的个人责任性,民主选举中的选人不选党是一种极为进步和开放的动向。它不但可以说是对于政党所存在的先天的弊病的弥补,而且是化解、消融族群问题,意识形态问题的有效方法。

5.对普世原则人权的尊重的广泛性:
民主选举是当地人实现自己人权的措施,但是因为人权是普世的,所以才会有每个地区每个人的人权。因此在维护自己利益的时候,是否同样尊重他人、他地区的人的人权实际上是和对自己地区的其他人、其它区域的人权及利益的看法是一致的。为此,在台湾的选举中,在美国的选举中,对于中国大陆地区人权问题的看法,对于非洲、欧洲地区难民问题的看法并非是可以随意处置的。这表现在鼓吹中国的统一,可以不顾大陆民众的基本人权,亦或鼓吹台湾的独立,而认为大陆地区的人权不关己事,甚至容忍、歌颂共产党对民众的迫害和暴政,都不仅是触犯了不能够容忍的底线,而且这样的看法最终一定自欺欺人,害人害己。
那些容忍牺牲大陆民众人权的,那些漠视、敌视大陆民众人权的,无论统派还是独派,都一定是民主的践踏者。

6.我的看法
最后我想谈一点我如何看在中国大陆、台湾乃至香港存在的政治及政党团体,如何看待台湾社会正在进行的民主选举,以及近年来的政治文化变化:
我认为,这三个政党都是全盘西化的产物,因此如何看待他们脱离不了本文第一部分谈到的原则问题:族群问题、意识形态问题、普世价值问题。但是,由于所有前面三个问题都是西化后舶来的问题,所以,还有另外一个特殊的问题:他们和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在百年来的中国社会政治历史上也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这个涉及文化的问题,共产党、国民党和民进党与中国文化的关系,态度,所作所为,后续影响,不仅是非常重要——对于现实而且对于未来有着深刻联系及影响的问题,而且涉及到对于现代世界及其百年来历史的理解及反思,笔者会另外找机会探究。
在前面三方面问题上,共产党都是其极端化的产物及代表。它以消灭阶级的、自己占有真理的绝对化族群主张攫取权力,至今坚持一党专制;它施行的是彻底的意识形态化,而这两点就导致了它对普世价值一定是公然否认及践踏。在这个基础上,民主对于共产党来说只是一种封闭的可以利用的观念系统,即意识形态,一种为了权力的宣传口号。
而对于国民党和民进党,他们与共产党不同,在族群问题上,意识形态问题上,政党政治,文化和价值问题上,他们还没有显示出或者说到达绝对化——绝对排他的地步。为此,谁更意识形态化,谁更放肆地操纵族群问题、意识形态问题,就成了我们观察、分析、评价这两个政党的参照系。
在分析这些问题的时候,笔者要特别强调,主张台湾独立涉及的是基本人权、基本价值问题,为此大陆民众应该对于主张台湾独立的人的要求充分尊重及支持。但是同样,主张统一涉及的也是基本人权问题。主张独立的台湾民众也应该充分地尊重主张统一的人的人权。尊重每个人的选择涉及的是价值问题,而具体的究竟是统一还是独立问题涉及的则不是价值问题。无论利用统一或者独立煽动对不同意见的人的仇恨、排斥乃至迫害,都是对基本价值的无视及损害。在对于台湾未来如何的选项上,答案绝对既不是唯一的,也不会是永远的。只有基本的价值问题是永恒的。至少在现在看来如此。
对此,笔者还希望强调,在现代社会的展开中,一个社会如果政治越来越多,那么这个社会就一定是一个动荡的社会,被撕裂的社会,一定不会是一个向好的,和谐、和平稳定方向发展的社会。是否政治泛滥,这应该成为观察今天的台湾、美国、欧洲社会的一个重要指标。如果你认为,今天的美国比以往任何时候政治气氛都更浓,今天的台湾政治气氛依然炽热,那么这就是个令人担心的社会。如果出现民众厌恶政治、政党,积极运用选票选人、选政策,那对于这个社会肯定是一种非常值得庆幸的倾向。

2018.11.6 德国•埃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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