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17日 星期三

我為何小看劉曉波的“沒有敵人論”獲獎致辭(2019.04)

1.
為了聲援沈良慶關於六四問題的看法,我寫了“不自欺欺人就那麼難嗎?”一帖,有網友看到后留言:“把劉先生僅等同于劉無敵或無敵運動太小瞧人了……”

談到這個沒有敵人論的演講辭,我還真的不是小看劉曉波了。
敢於把那樣一篇文字拿出來就說明他無知、無品。當然,我知道那是因為他寫不出像樣的東西,所以才會不知丟人地拿出那麼一篇永遠會被人審視,卻經不得咀嚼的文字。其實,那個頒獎詞,如果是無言,“”放到那裡,那要遠比現在精彩。可他根本沒有這種想象力。
關於那篇致辭,首先只談文,不談人。
在此錄一則蘇轍文字,以說明鑒別的能力可以表明一個人的高下。我即便幼年受到的是共產黨的封閉教育,未吃過豬肉,及至成年也算看過豬跑了。那篇諾貝爾獲獎致辭的文字,可以清楚地看到此人無氣韻,胸無點墨,不知何為文。
一個時代捧這樣一個缺乏基本的學養、文字教育的為上,不過再次證明這是一個黑暗的時代。天地雖闊,卻是如禰衡所言:盡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因為看到文字的粗疏是如此簡單、明白的事情——它不需有學問就能夠看到!我們中文曾經,以及現在有過那麼多的好的文字,就是共產黨文人中,田漢、鄧拓,甚至胡喬木都有和它不可同日而語的文字。
……願意堅持捧他的就捧他好了。丟人的,顯示自己心濁、眼盲的是你,不是我。


錄自蘇轍《上樞密韓太尉書》:
文者氣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學而能,氣可以養而致。孟子曰:“吾善養吾浩然之氣。”今觀其文章,寬厚宏博,充乎天地之間,稱其氣之小大。太史公行天下,周覽四海名山大川,與燕、趙間豪俊交遊,故其文疏蕩,頗有奇氣。此二子者,豈嘗執筆學爲如此之文哉?其氣充乎其中而溢乎其貌,動乎其言而見乎其文,而不自知也。
轍生十有九年矣。其居家所與遊者,不過其鄰里鄉黨之人;所見不過數百里之間,無高山大野可登覽以自廣;百氏之書,雖無所不讀,然皆古人之陳跡,不足以激發其志氣。

2.
這篇致辭不僅是毫無文氣,而且思想極其荒誕。那個“沒有敵人”的說法,根本就是無知的東施效顰。
馬列主義教育出來的劉曉波,是位典型的真理部培養出來的意識形態分子。意識形態分子沒有思維能力、研究能力,只有政治主導一切的鼓譟。所以劉曉波沒有產生思想的能力,乃至於“抄襲的能力”。實在說,這個沒有抄襲能力絕對不是劉曉波所獨有,所有的真理部的子弟,意識形態分子,幾乎都是如此。
沒有敵人的說法,起於達賴喇嘛等宗教人士、有信仰的人。它的形而上學前提,即信仰前提決定了或者說演繹出這樣的“沒有敵人”的看法。沒了這個信仰的人,尤其是無神論者說出來就是一句屁話。這尤其是在面對專制迫害的時候!
能夠說出“自己”的“話”是極權主義社會的知識分子首先必須擁有的基本能力。
對於這樣一個生在一般社會天生存在的能力,生在極權社會中的人甚至要花費努力,依靠殘存的感覺才能夠重新獲得。
其次,把自己的“話”說“精彩”,需要更高的閱讀和思考能力。

第三,把自己的“話”說的深刻、雋永,那需要的是“才氣”,先天的父母給的能力。
在這個意義上,劉曉波沒有能力,甚至可說是不如高行健。當年高行健的獲獎辭,模仿的是東歐持不同政見者,是畫虎不成反類貓。可劉曉波的修養根底不如六十年代初期的大學生高行健。所以才會成為“畫虎不成反類犬”。
至於才氣,那劉曉波就更不要談了。劉曉波早就明白了這些,所以他在八九年的時候就知道此生只有到政治中“蹚渾水”了。在蹚渾水中,他雖然很有些欺騙一些人的能力,卻由於還是沒有看透共產黨,或者說以為自己對共產黨有貢獻,共產黨總會網開一面,而自欺欺人了。他真的以為在打擊高智晟、力虹、嚴正學們的問題上,在零八年奧運時化解西方社會人權團體的抵制問題上,他對共產黨有功,所以儘管劉霞極為擔心,他卻一直心存僥倖。
如果說落入羅網他還是能夠有所感到和準備,那麼可以說他始料不及,看不透的卻是最終的天算——“人算不如天算”。惟天不容偽!
劉曉波戲劇告訴人的不會是,後人會高度評價他,我們小看了他。他告訴人的一定是:
人不能有他所不應該有的!人一定要誠實地生活!

2019.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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