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二月十六號,前毛澤東秘書,中共黨內經常持異議的高幹李銳去世,享年一百零二歲。他直到離世前都頭腦清楚。
和前輩的讀書人相比,李銳學問不大,智力平平,所以才會走向共產黨黨派知識分子之路。但是,他的性格及受的正常教育使他很有些機智,以及一般社會人應該有的基本品質,所以在共產黨內成為鳳毛麟角,最終講出了不少共產黨黨內實情,可謂做出了歷史性的貢獻。
他和習近平的父親習仲勛熟識,習近平的接班之路,也是起自他在中共組織部的時候負責的培養第三梯隊,接班人的工作。為此他對習近平可謂有知遇之恩,對習近平的學識及為人有相當的了解。他說,習近平文化低了點,只有小學六年級,而政治上,李銳則套用了民間一句話:“毛”病不改,積惡成“習”。
對習近平的評價是不需要智力就可以做出的,這不是因為他白字連篇,而是因為講話及行文的膚淺之氣是無法掩藏的。但是,居然權力就是能夠讓現存的世界盲目,看看臺灣那些同文同種的所謂知識人,談到習大大的時候那種無骨媚態,看看最近八年來大陸的某類人對習近平的期待,再看看流竄在世界各地made in China,中國製造的川粉,就足見這代人、這個世界及社會的令人可憐及悲哀之處。
同樣的情況出現在那位諾貝爾得主劉曉波身上,他的文字、思想絲毫不比習大大好多少,由於他是所謂馬列美學博士,在文字領域縱橫的更多一些,因此荒誕不經、荒腔走板,比習近平更為甚地無處不在。這同樣是一個居然能夠讓世界瞎了眼的案例。
房龍(Hendrik Willem Van Loon,1882-1944)在《論寬容》中說,專制造就英雄。可現實已經讓我們看到,極權專制連英雄也造就不出來,造就的是侏儒、弄臣,其中甚至包括他們自己的子弟,他們自己的所謂知識精英。
極權主義徹底毀掉了文化及傳統,人性及人的存在。所以胡平那句不是因為他們高大,而是因為時代矮小顯現了他們高大,已經絕對無法表述這個時代的悖謬,無法描述出這個時代的特點。這個時代只能夠說是太黑暗,它黑暗到已經讓人無法分辨一切;或者說這個時代太變態了,連基本度量的尺子都是扭曲的。
如今,“中世紀的黑暗”,雖然已經成了老生常談,可現在,極權主義,即世俗化的基督教及其政權,以及後基督教社會的世界,卻讓你明白地看到:一個物質化、世俗化的西方現代化社會,即物質化、世俗化的基督教文化及社會,帶來的黑暗及荒謬,已經遠過於中世紀,讓中世紀的黑暗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而這就讓我們終於感到,且必須看到:我們現在比文藝復興時代、啟蒙時代更加需要復興及啟蒙,因為我們面對的是一個世俗基督教及其社會、世界。具體說就是:
我們面對的是各類替代基督教神學的、窒息人的心靈及精神的意識形態;
我們面對的是各類帶有教會教派特色的世俗黨團及其教士、各類弄臣;
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徹底地世俗化了的後基督教世界。
它如此徹底的黑暗讓我們明白,我們知識人、乃至人類的對手,不僅是極權主義等各類權力,而更多的普遍的文化及精神。今天最為迫切的是文化復興及啟蒙,所以我把塵封的這兩篇雜文發表出來:
“詩經新篇:宵雅——鶴鳴•蝦聖”:
我唯一的希望是,現在及未來起來對抗這一切的年輕人,不再如我一樣要孤獨地在黑暗中從零開始摸索,可以從這個參照系開始!
202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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