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貼出這篇本來是作為自藏的文字,是因為看了鄧嘉明的《葉米順》。它讓我覺得有責任,也應該有勇氣把這篇粗略的記敘整理后貼出來。
這篇記敘是在當時聽了那個傷心的故事後,覺得必須記下來,否則就會淹沒在歲月中而立即隨手打出來的。因為我深感,這是不應該忘記的殘酷記憶。
這個故事可說是和鄧嘉明的《葉米順》類似的故事,不過是後續發生在彼岸——大陸。我自知記敘的力度,即我的文字,不如鄧嘉明的《葉米順》。因為重看鄧嘉明的《葉米順》,我還是感到是字字帶著血淚,簡練清楚,有著粗狂清晰的山石土地的線條和氣息。我的記敘則顯得柔弱。
文字的修養及力度,並不永遠是後天的,努力可達的。嘉明文字中的氣韻,大約是在坐胎時就注入了。那是溶著戰爭炮火、腥風血雨、山河震蕩的結果。嘉明文字中的力度,也不是隨手可有,那是赤裸裸的、由暴風雨所灌注的童年所生的,嘉明的墨是岩石所磨,筆是折干而成,而我的墨磨得太細了,筆造的太纖了!
都是那段歷史帶來的苦難,天地難容的悲劇,只有粗重的毫筆,濃墨飽沾,溶著血淚,以紙為敵,才能一消萬古心中痛。“焚硯燒書,椎琴裂畫,毀盡文章抹盡名”,文人之痛是無法和血肉煎熬,生死掙扎,在地獄邊上滾爬的人生之痛相比。
儘管如此,我還是努力記敘了這個故事。因為如果過去一百年留下了如此的痛徹心髓的經歷被忘記,有人竟然不僅認賊作父,而且在這邊的土地上不能夠相濡以沫——人真的是枉為人也!
儘管如此,我還是努力記敘了這個故事。因為如果過去一百年留下了如此的痛徹心髓的經歷被忘記,有人竟然不僅認賊作父,而且在這邊的土地上不能夠相濡以沫——人真的是枉為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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