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疫情讓全世界停擺,讓現在的生活變成一週一周地過去!
轉眼德國宣佈非常時期已經兩個月了,但還是無法恢復正常,威脅依然十分嚴重。
本週我們俱樂部通知,體育館是否及如何開還要等通知。我們州增長的數字還是幾乎每天二百多,這合到每個城市大約十來人,也真的是如此。本週埃森增加了二十多人。
昨天早上去超市買東西,看到人開始多了,不過進商店的德國人已經都帶上口罩。雖然如此,回到家想想外出購買,還是後怕,因為有篇文章說,他舅舅只是出去一次,回來感染就死了。這人生真的是灰色的……!
我們此次上的貨夠吃兩三個星期的,可又不是兩三週後就正常了,還是看不到,也沒有未來。
因為疫情,也因為我的研究計劃——世俗宗教問題,我在家繼續讀書、做筆記,當然也是在梳理思路和概念。我戲稱:現在做的是最髒、最吃力不討好的活兒。因為弗格林這類所謂思想家,自己也沒想清楚、一盆糨子,還出來攪和得浪很大。由於中國文壇和知識界這樣的人更多,他們既經發現鄰國有這些昏話連天的人就更是如獲至寶、很短時間就能夠以訛傳訛,弄得天下黯兮慘悴、風悲日曛,以至於誰都不得不面對它。
我最初,即二〇〇〇年接觸到弗格林的時候,是因為極權主義問題,他提出了政治化宗教以及世俗宗教問題。這類人,你要說清它,就要先把他撮出來、分出條理,然後講清楚為什麼它臭、它渾;它的來源在哪裡,臭在那裡,他沒講清楚的地方,為什麼、以及他本來是否就不清楚。這好像是清理一個池塘、一個糞坑,它渾著來,你卻不能。啟蒙以來的科學思想家幹的都是這類髒活。
類似的例子還有那個阿倫特,弗格林在她的極權主義的起源一書發表後就公開發文批評過她及這本書。在我看來,她遠不如弗格林,因為我質疑弗格林的是方法和思想。質疑阿倫特的可就不僅是這些了。因為她在方法和思想上膚淺而且混亂不堪,根本是個機會主義者,在為人上就更是如此。所以我早就看出她不是東西,但是疑惑於她竟然有那麼大的名聲,所以我一直很謹慎,徘徊了二十多年,找到非常多的資料,發現了一大批有同感的西人學者後,才敢發聲。而尋找到那些有同感的學者並非是件很容易的事。因為有感覺的西人,即我這一傾向的啟蒙主義學者、自由主義學者,早知道無意義,骯髒,而繞著狗屎、遠離狗屎走。自然阿倫特也明白地感到這一點,所以她一生也是巧妙地遠避、繞著這些自由主義學者走。但是我卻沒那麼好的運氣,繞不過阿倫特去,研究極權主義,要談清極權主義是什麼,這概念思想如何出現發展的,就早晚必須談阿倫特。而談她,準確地把握住,系統地談清她的問題,在一個另外一種文化中的介紹這一切,卻並非靠直覺,靠三言兩語就能夠澄清渾濁的。它就需要大量的時間及經歷,這就是我對你常說的語言和文化不同帶來的困境。
對於中文界的另類“土產”“華氏狗屎”,我則不需要費那麼大的力氣就可以聞出來,並且立即就敢於發聲。而對於西文界,我卻是要圍著狗屎上上下下地聞,聞夠了,還不敢說,還得躲在邊上觀察,看西人路過是否掩鼻。如果偶爾有一兩個人碰巧也上去聞聞,並且說了聲好臭,且也讓我聽到,即如在文獻中查到,我就感到極其運氣,如獲至寶,說考證了很久才終於發現,這是狗屎,且狗屎國的人也如是說。
當然最容易的是,何必如此!莫若毫不思索地把狗屎拿來,告訴國人,看吧,阿倫特、弗格林,這是舶來的“蛋糕”!這不但可以省事地免除煩惱、賣了臭貨,而且還可以賺錢和名聲!但是可惜我鼻子的嗅覺太靈敏,這樣的做法會讓我自己嘔吐不止!
受夠了這些痛苦及髒累,真要說句他媽的!當代——五四後在中國搞西學的人,不幸就是這麼悲劇!這麼悲慘!這麼荒誕!這研究竟然成了“扒糞考證學”!!叫我如何不牢騷。
因為受了折磨,週末準備休息休息,所以也就在這裡發散、發散。
國人把牛黃稱為西黃,我想,這些西方思想學術領域中的黃色穢物似乎亦可雅稱為“西黃”,如此,我從這西黃中扒出的思緒片斷就可戲稱為思想“牛黃”了。週末,如果這扒出的牛黃能夠為跌入世俗宗教的同胞,在疫情中清清火,也算是有所得了!說不定這思想上的“西黃清心丸”——“牛黃清心丸”還能夠救出一兩個被假基督教鬼迷心竅的重症患者!
如果如此,請他們感謝弗格林,因為弗格林恨透了這類諾斯替派分子——這類黨化、意識形態化的假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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