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在谷歌搜索中無意中看到,徐水良先生費心把我的幾個貼收集在一起,發在了《獨立評論》上,首先要感謝水良先生,其次因為上那個網站的人不多,既然集了起來,為了供更多的人方便地參考,我把它轉到我的博客。
為了讓閱讀者有進一步思索空間,在此特別告訴讀者,我涉及到這個問題的除了這幾則短評外,還有兩篇文字也是針對於此有感而發:一篇是“沒有文化傳統的人,是極為可憐的人!”,它發表於五月十六號,另一篇是“弗格林研究中的俄羅斯文化歷史問題——談來自俄羅斯問題的廣義及狹義啟示”,它發表於六月一號。現在為大家方便,也作為附錄附在後邊。
我和五月二十八號辭世的王康先生並不認識,我的這些帖討論的是我這一代人的文化思想問題,歷史問題;我有感和悲哀的是我這一代人,甚至尤其是我自己,所以我用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我總是在問我自己:我誠惶誠恐地,努力地活了幾近一生,究竟活了些什麼?是否“侮食自矜,曲学阿世”(引自陳寅恪先生語),甚至欺世盜名。
我這一代人在精神思想和知識上的教訓究竟是什麼?讓我內心感到撕裂的是,由於我這一代人的問題,不良,這些年惡濁更是瀰漫,所有我那一代人的問題及傾向不僅平移到下一代人中,甚至還在擴大。為此深感——茲事體大!
茲事體大!因為這些問題竟然不僅牽扯到對於“國士”、“民族脊梁”、“時代的靈魂”等的具體內容的理解,而且已經涉及到後人對這些提法的定義性的理解問題了。“國士”、“民族脊梁”、“中國的良心”、“時代的靈魂”、“布衣學者”、“民間思想家”……這祖宗傳下來的語言指謂變味了、變質了、變性了!這中文還能夠無誤地使用嗎?這寄寓文字的文化的承傳難道不會徹底地成為濫傳了嗎?這難道不是自然孳生的真理部的孽種——徹底地繼承了、繼續了真理部的“新話”改造工程?
這真的又是我這一代人起自文化大革命時的對於文化的褻瀆的繼續的明證。我實在是不願意我這一代人一輩子的工作,永遠只是褻瀆嚴肅正經的傳統文化——除了破壞就是敗壞。
茲事體大,這問題非常嚴重,所以才覺得必須提出來。——2020.6.3 維光按
徐水良:仲維光先生有关王康的几则评论,供参考 2020-05-29 09:09:40
仲維光@ar2652006328
知識分子反共不僅是因為政治,而更因為共黨制度影響了生活方式、求知方式,精神和自由創造的可能。一個人如果不接受共黨而沒有感到自己的知識框架及知識需要改變,沒有對自己過去的知識氣味感到厭惡,一直在那裡大話連篇地啟蒙別人,那這個人不可救藥!
從紅衛兵到川衛兵,基督教衛兵,都依然是紅衛兵!
仲維光@ar2652006328
王康可謂是紅衛兵一代的代表性人物。他一生的心態、語言、思維方式及知識框架,甚至“人生的努力及經歷”,都停留在紅衛兵年代。
他沒有在67年獲得紅衛兵的聲名,卻終於在90年代中期後得以補課,在21世紀融進60年代末期流向社會、青春期的紅衛兵群體,從此停留在那個階段並且在這種氣氛中辭世。令人唏噓
仲維光@ar2652006328
的確如此!一方面如日中天,如習、王,一方面正在離去,如王康、陳子明!但社會還在受紅衛兵一代的折騰。
我關心的是知識,可以去看看,習近平的曬書單,陳子明的曬書單,王康的曬俄羅斯等各類大話,都是一個路子的狗屁不通的大話!
一個具有悠久歷史,13億人的中華文化,讓如此爛的東西橫行,是時代的恥辱!
仲維光@ar2652006328
這留言讓人哭笑不得!
我說的是:知識分子1.要讓人知道他是無知的,2.不是社會的良心,是職業中的一種,3.知識分子的對手是知識分子,4.可能有一批人是最壞的人。
那種把知識分子作為良心的提法是基督教世俗化提法——知識分子作為教士的替代物出現在社會中。中國傳統文人的標誌是承擔,先天下之憂而憂。
仲維光
@ar2652006328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王康和我一代,他的知識框架及作為是典型的真理部後代,不過沒有機緣到黨內。這類人不少,搞了一輩子文化革命,辭世依然缺少知識!荒腔走板地亂彈琴一生,在鬧劇中離去!
我這一代,紅衛兵一代是被共黨從精神到肉體徹底蹂躪了的一代!竟致死不知,叫我怎能不感悟自傷、欲哭無淚!
附錄1:沒有文化傳統的人,是極為可憐的人!(發表於2020.5.16)
—仲維光—